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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懶惰的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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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懶惰的我

萬裏長征總算是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, 方從緣心滿意足的洗漱休息, 她倒是一夜好夢,卻不知有人正處在“淒風苦雨”之中。

燕華南路solo酒吧

純黑的玻璃桌面上一片狼藉,十來個酒瓶子歪歪倒倒的立在桌上, 一幹水果拼盤也不覆精致的造型, 橫七豎八的散亂著。

相比較桌面的淩亂,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更是不忍直視, 話筒、酒瓶子,還有一大波不明顏色的液體。

“耗子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癱軟在沙發上像堆爛泥的安世宇,真恨不能一掌朝他那腦門子拍去。

“慫!你丫真他媽慫!”“耗子”實在是憋不住心口的氣,狠狠的唾了安世宇一口。

安世宇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,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。

他才剛灌了一口, 胸口中就有股子酸氣冒了出來,剛剛喝下的啤酒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。

“耗子”連忙從桌邊給他抽了幾張紙,狠狠地朝著他的臉上扔去,可是再大的力道扔出去那也只是幾張衛生紙,能有多大的威力。

包房裏六七個少年正在鬼哭狼嚎般的K歌,“耗子”心裏煩的不行, 幹脆一伸手把音響都給關了, “叫你們幾個來是陪世宇開心的, 你們一個二個的倒是唱的歡。”

因為音響被關掉的緣故,他怒吼的聲音顯得格外尖銳,把那幾個少年都給弄怔了。

半分鐘後,有人訕訕的開口, “耗子,我們這是好說歹說,關鍵世宇他不聽啊。”

“就是啊,不就他媽一妞嗎?”

“也就漂亮點,清純點,身材好點……”說話的少年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,嘴上雖是不饒人,只是心裏卻暗道,靠,那妞還真他媽不俗。

他的異樣大家夥也都瞧見了,登時就有人笑著踹了他一腳,淫-蕩的調侃,“你他媽想啥呢?哈哈哈——”

他的話音剛落,卻見原本癱軟在沙發上的安世宇猛地起身,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朝著一眾人嬉笑怒罵的方向扔了過去。

“嗵”的一聲猛然響起,把包房裏的諸人都驚了一把,剛剛出言調侃的少年似乎很是不忿,後來瞄了眼“耗子”警告的眼神,又強自把火氣給憋了回去。

“行了行了,你們幾個都回去。”“耗子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“一個忙都他媽幫不上,添亂倒是厲害。”

那群少年你看我我看你的,努了努嘴後都收拾東西出了包房。

“你他媽現在有本事了,和哥幾個逞威風!”“耗子”緊緊盯著安世宇,冷聲諷刺道,“不就他媽一個女人嗎?搞得你要死不活的!”

安世宇又回沙發上躺屍,嘴裏卻念叨著,“你他媽懂個屁,我喜歡她。”

“你喜歡她什麽?喜歡她的各色?”“耗子”是真有點搞不懂了,那妞漂亮是漂亮,可比她更美的他們也不是沒見過。

想著想著,“耗子”突然就想起了她瞪著他時的眼神,還有最初的那聲哭腔,像是吳儂軟語……不知是想到了什麽,他突然就噤聲了。

安世宇並沒有察覺出他的異樣,顧自說著,“她是我這麽多年來最想要的,可也是唯一一個我得不到的……”

“我他媽追了她三年!”安世宇憤憤的說了一句又開始猛地灌酒。

“有那麽神?”追了三年還沒追到手?“耗子”這下算是了解到安世宇的執念了,可他突然就像是松了一口氣般朗聲道,“我看你這壓根就不是喜歡,你只是沒把她泡到手所以不甘心。”

“隨你怎麽說。”

“你信不信哥們兒?這事我來幫你搞定。”“耗子”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。

安世宇卻猛地扯過他的衣領,低斥道,“你別動她!”

“行行行,我不動她,就他媽讓你在這裏喝死算了!”

…………

一夜好夢,方從緣醒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。

手機裏蔡正蔚早早地發了一條信息,問她面試怎麽樣,方從緣斟酌著回了信息,態度不驕不躁。

在酒店裏洗漱收拾了一番後,方從緣拿過晾曬在陽臺上的連衣裙看了眼,經過她昨晚小心翼翼的洗滌,衣服上已經瞧不出酒漬了,鞋面上也是幹幹凈凈的,應該不需要做出賠償。

她正收整衣裙的時候,陶之敬卻突然打了個電話來,說是下午會安排助理把新買好的衣裙給她送過來。

方從緣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,秉著“送上門的肥羊,不宰白不宰”的念頭心安理得的告訴了他酒店的信息。

燕京的天大多數時候都是灰蒙蒙的,尤其是現在已近冬日,放眼一望,白茫茫一片,連紅日的蹤影都瞧不見半分。

方從緣輾轉了好幾趟公交才把珠寶衣裙都給一一歸還了,之後又在商場裏晃悠了許久,打算去買點防狼用具。

昨晚的事情著實是把她嚇得不清,自從離開長山鎮這麽多年,生活在安平盛世之下,曾經那些陰暗醜惡的現實她早已刻意忘記,如今卻像是將舊日的傷疤猛地又翻了出來,血肉淋漓。

方從緣轉悠了許久,也沒有挑到合心的防狼用品,鑒於管制刀具、防狼噴霧什麽的連地鐵安檢都過不了,她最後只能買了一把小小的卡簧刀,聊勝於無。

回到酒店的時候已近下午四點,方從緣正在房間裏收拾衣物書籍的時候,固話卻響了。

前臺小姐說是有人在樓下等她,應該是陶之敬的助理。

方從緣放下手裏的一應事物,悠然自得的下樓。

酒店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,穿了一身休閑服,留著板寸頭,看到方從緣的時候,他怔楞了幾秒,才笑嘻嘻的上前問道,“你是方從緣方小姐吧?”

方從緣頗有些古怪的瞄了他幾眼,這人如果是陶之敬的助理,未免也太年輕了,再說他雙手空空,連包裝袋的影子都沒瞧見一個。

將心裏的古怪壓下去,她笑意不改的問他,“你是張總的助理吧?”

她打算先探探這人的口風再說,不然她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。

“嗯,我是張總的助理。”青年男子停頓了幾秒後,從善如流的答道。

見方從緣面上的笑意更深,他笑著提議道,“這樣吧,我們先出去談談怎麽樣?是張總讓我來交代你幾件事。”

“哎呀,你看我這個樣子,匆匆忙忙的下來,都沒來得及收拾一番。”方從緣含笑看他,軟聲拜托道,“我先上去收拾一下,收拾好了馬上下來,你看這樣成嗎?”

青年男子思索了片刻後,方才點了點頭,只是臨走的時候又說讓她搞快點。

進入電梯的時候,方從緣的心臟還有種砰砰狂跳的感覺。一進入房間,她猛地將房門鎖死,拿起手機就想要撥通110的電話,後來思忖了幾秒後,她又放下了手機,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。

酒店下方的道路旁停滿了轎車,透過窗戶她耐著性子認真的盯著酒店的大門口,終於在幾分鐘後瞧見了剛才的青年男子走出去的身影。

視線緊緊的追隨著他前行的方向,他走到一輛奧迪前面停了下來。

密閉的車窗很快被搖下,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,也是一張方從緣深惡痛絕的面孔,是昨晚的“耗子”。

看到他的一瞬間,方從緣原本還毫無頭緒的腦海霎時間便轉為一片清明,“耗子”想要做什麽,她隱約能夠猜到了。

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安世宇的主意,還是“耗子”在自作主張?

本已平息幾分的心臟在這一瞬間又開始狂猛的跳動,卻不是因為最初的恐懼,而是一種詭異的欣喜。

對於安世宇其人,方從緣算是小有幾分把握的,更何況……她將視線慢慢的轉移到了床頭櫃上的卡簧刀。

人有多大膽,地有多大產。方從緣認認真真的籌謀一番後,斟酌著編輯了一條短信,“揚哥,救我,京XXXXXX。”(註:京XXXXXX是“耗子”的車牌號。)

揣上卡簧刀,方從緣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,又順手將桌上的水果刀也放在了靴子的側面裏。

坐電梯的時候,方從緣心裏還頗有些自嘲,自己為什麽不學門跆拳道、斷子絕孫腿什麽的保命手藝?!

青年男子見到她下來後,幾不可見的舒了一口氣,頗有些不滿的抱怨了幾句,問她磨蹭什麽,要這麽久的時間。

方從緣淺笑不語,踏出酒店大門之後,不露痕跡的走到了攝像頭的盲點處,異常淡定的將短信發給了高揚。

在連著發了三條同樣的“求救短信”後,方從緣才給傅淮希也發了兩條過去,之後迅速將手機關機。

心裏不免暗暗慶幸,還好昨天傅淮希客套的給她留了個私人電話,說是有麻煩可以去找他,這不就派上大用場了。

兩人不疾不徐的朝著那輛奧迪車行進,前行的過程中青年男子還在不斷的提及“張總”來加深自己的可信度,方從緣俱都笑著應下,假作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。

看來這位“耗子”的確是有備而來,停車的位置都選在了轉角處,不易叫人察覺的位置。

“剛剛張總給我打了個電話,說他想見你,你先上車,我現在帶你過去見他。”青年男子笑著說道。

方從緣頗有些訝異的問他,“張總不是只說有東西要交給我嗎?”

青年男子正欲回話,卻聽到了一陣骨節敲擊在車窗上的“磕磕”聲,他登時會意,打開車門,趁著方從緣“不註意”的時候猛地一把將她推了進去。

只見她呆怔了片刻,好幾秒後才意識過來想要放聲尖叫,青年男子猛地捂住了她的嘴。

做戲做全套,方從緣開始不住的掙紮,青年男子大概知道“耗子”的意思,也不敢對她下重手,一時間差點叫她掙脫了出去。

青年男子的軟弱被方從緣看在眼裏,她心裏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,看來這一波人是不會真對她做出什麽的。

“讓開,我來!”“耗子”已經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,不耐的指揮青年男子去前面開車。

趁著他倆換手的當口,方從緣歪頭就要向外呼救,“耗子”探頭過來,從後面麻利的捂住了她的嘴,只有一聲短促的“救——”被發出,之後的話語都化作了“嗚嗚”聲。

他的手捂得很緊,半點不留情,像是鐵箍一樣弄得方從緣的臉頰都有些生疼。

她開始本能的掙紮,感覺呼吸都有點艱難了。

感覺到她不斷的掙紮,“耗子”猛地甩上車門,幹脆單手鉗制住她的腰肢不讓她亂動,方從緣似乎是被他勒的狠了,白皙的臉頰都開始泛紅。

鼻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手心裏,癢癢的感覺,她的唇瓣還在不斷地蠕動,在掌心裏磨蹭著,冰涼的觸感和溫熱的手掌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。

明明是大冷天,“耗子”卻覺得手心裏都開始不自覺的出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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